辉少爷

【自设干员故事集】狼与少年游

自设干员星辉,是陈和星熊在外环捡到的小孩,含有背景捏造、大量私设 随缘更新 希望多多收到大家的阅读和评论(?)





  储物室的门被推开,发出一声“嘎吱”的声响,外界的微光从门口涌入,浮尘随着门被推动在空气中飘飞。

  听到开门的动静,耳朵不受控制地急晃两下,年轻的狼像是被惊动了一般,但马上重返镇定,不紧不慢地把手里被层层纱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放回面前的刀架上,没有其他动作,也不回头,直挺挺地立在原地,又不慌不忙地吸一口气,像是早已经过多次演练,轻车熟路地说道:“陈长官,对不起,我不该——”

  “行了行了别扯蛋了,一点诚意都没。我看你小子,根本不适合道歉。”门口的人将门完全推开走了进来,外部的光线将室内的黑暗驱逐,再无阴翳遮蔽身形,狼回过头,暴露在自门外倾泻而来的光线之中。

  “原来是熊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陈来了呢。”小狼竖直紧绷的耳朵很自然地塌了下来,身后原本下垂的的尾巴微微扬起一点弧度,轻轻摇晃了几下。

  “听到你这样叫她,老陈肯定会生气的。”星熊从门口走入,过来就捏住狼耳,打算像拎一只小崽子一样把溜进储物室的狼揪出去。

  “哎呀——熊熊——!你就让我看一眼嘛!好不容易老陈不在,你就不能——”被揪住一只耳朵的狼略带撒泼地抗议起来,目光仍恋恋不舍地滞留在刀架上。

  “就是因为老陈不在,我才更要把你看好。”星熊并不理会小狼崽子的胡闹,揉了一把狼头,松开揪狼耳朵的手,拍在狼后背上使劲往前一推,小狼往前微微一个踉跄被她推出了储物室,随后她自己也马上跟了出去,关上门,手一伸就搭上狼的肩膀,揽着狼崽往外走,“饭点都到了,街口那家店的虾饺再不去就要被抢光了,你走不走?”

  “虾饺!”狼突然警醒,不用她再揽着,呲溜一下就往前窜,马上没影了,声音还从楼道另一端传来,“星熊督察你也快来啊——”

  星熊无不懊恼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看了一眼已关上门的储物室,若有所思地再次推开了门。

  不多时,星熊便跟上了狼的步伐。

-

  午时喧闹的街边小店,店内忙得热火朝天,几张桌椅零散地摆在店外街边,一批批食客来了又去,过路的人们步履匆匆,混合着车笛的鸣响,龙门街头一副车水马龙的景象。

  星熊坐在街边她最喜欢的位置,与她对坐的狼正抱着她从近卫局储物室带出来的长条状物品,如获至宝般仔细端详着,缓慢解开缠于其上的纱布,部分刀刃裸露出来,闪着苍蓝的微光。

  “看两眼行了,纱布别拆完了,你那玩意儿挺危险的,又没刀鞘,你悠着点。”星熊似是漫不经心地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狼两眼直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被纱布包裹的刀,饶有兴趣地一层层往下拆,星熊很是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我说阿辉,”星熊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心扑在刀上连饭都顾不上吃的小狼,“这个本来就是你的,就算你不这样三天两头去储物室偷看偷拿,也早晚要还给你的,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这是我的,你们一直藏着掖着不给我,我怎么不着急?”狼的耳朵机警地抖动了两下,对星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倒也有理。星熊懒得辩驳,只提了一句看够了记得下午交回来,狼刚准备张嘴抗议,星熊瞅准时机一个虾饺塞进他嘴里,狼也只得呜嗷一声作罢。话题强行结束,他也知道绝无再抗议的可能,开始闷头对桌上的虾饺大快朵颐。

  “你别噎着了。”星熊提醒道。

  狼不理她。

  没一会儿狼就神情凝滞,一把抓住面前的杯子咽下一大口茶才缓了过来。

  星熊觉得有点好笑,但她认为她憋住了。

  狼颇为不满地翻了她一眼。

  “别生气啊。”星熊还是觉得不要惹炸毛狼比较好,便不温不火地哄道,“刀当然是你的了,我们就是暂时帮你保管一下,最后肯定要物归原主的嘛。”

  “可是你刚才笑我。”

  “嘿嘿...没有,我没笑你。”

  “你看!你还笑!”狼一爪子拍在桌上,顿时让这简陋支棱的街边临时小桌抖了三抖。

  “小心给人拍坏了,要赔的。”星熊继续不紧不慢安抚炸毛的狼,“这么着急要的话你就拿着吧,小心别给老陈发现了就行。”

  狼突然就蔫了。

  “好了好了不要难过,今天下午是我俩去下城区外环巡逻,应该不会和老陈碰面,完事了再把刀放回去,行不行?”

  “好耶!熊熊真是个好熊!”

  “又在用奇怪的外号叫我了。”果然这就哄好了。星熊甚至怀疑狼崽子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样。如果想向家长要十块钱,那说的时候一定要说想要一百块钱,然后双方就开始讨价还价,最后只要拿到自己想要的部分就算成功。在这种事上他向来很有一套。   

  从星熊和陈第一次在下城区与还是个真正的小小狼的他相遇,把他领回近卫局,再到后来让他加入近卫局,星熊一开始就感觉这狼可能不是个乖狼,果不其然,虽然狼在近卫局没捅过什么大篓子,但也没少让人头疼,比如每次和别的近卫局成员作格斗训练时他都无意识地下死手,直到被强行拦下来都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在训练中是不合理的;再比如突发事件演习时放弃解救人质直接往敌方指挥部冲,最后竟然还真的把敌方指挥核心给一锅端了;再再比如去外环巡逻看到有包工头对手下的工人施暴,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过去把人家打了一顿绑起来挂电线杆上,第二天外环的住户就全知道昨天电线杆上吊着个人了;再再再比如有一次下雨天他看到有个老人腿脚不便摔倒在地上,他去扶,然后老头就马上开始讹诈说摔倒就是被他推的,于是他马上当着围观群众的面一脚把讹人老头踹翻在地上,吼道没错就是老子放倒的,反正都是要陪钱那我不如现在就把你杀了,老头大惊,怕继续挨打马上爬起来光速逃离现场,围观群众大嘘着散去。

  怎么说呢,星熊托着腮看着狼。这狼做的事吧,说坏好像也不是太坏,但他就是喜欢在规矩边缘大鹏展翅,更叫人头疼的是他好像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觉得就该那样做。纪律、道德、战术规划,就根本没有能管住他的,但所谓的规矩好像也只是一个不怎么明晰的界限,狼也只不过是利用了边界的模糊在那反复横跳而已。什么是正确的,狼好像不太在乎,星熊说不清楚,陈...应该也不是完全清楚。

  狼在近卫局的这两三年,虽然时不时整个新活让人头疼一阵子,但也的确给一贯严肃的近卫局增添了不少生气,在星熊和陈的监督下也不会犯什么大问题。

  陈对狼严格训练,工作上对狼的指导也是一丝不苟,有时狼和陈起冲突,星熊就是他们之间的缓冲带。

  陈说小狼崽子太跳脱了,对练尽用一些不按套路来的怪招,有一次和同事练刀,对方近了他的身,他突然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枪来,一开枪整个训练室一股榴莲味,陈怀疑狼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和下城区的一个年轻黑医有什么非法交易,嗔怒道这小孩哪有警察的样子,像个混混。

  星熊就圆场道小狼以前本来就是混贫民窟的,到龙门之前也流浪了那么长的路,外面又那么乱,他习惯用点不怎么干净的手段也挺合理,而且敌人不会总按套路来,狼这样做其实也好。

  狼向星熊抱怨陈管得太多了,他一加入近卫局陈就把他的刀收走了,上次和别人对练,他刚整了个好活,陈就又来把枪没收了,工作和训练上陈盯得比较严也就算了,问题是陈还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上心,有时候过节不排班,狼就得跟着陈回家,路上陈还一定得拽着他手腕,像怕他被人偷了一样,搞的狼十分不自在,更离谱的是陈看狼除了几套工装以外没什么别的衣服,就亲自去挑,而且还先斩后奏,看到陈给他挑的便装,狼只觉得哭笑不得,那件黑搭黄的套袖卫衣款式很帅,狼其实挺喜欢的,但上面偏偏又大又显眼地印着东国的那个什么黄皮耗子,哦淦,陈长官的癖好真的好怪哦,类似的衣服陈家里大概还有一箱,都是给狼准备的,狼心里不由得直呼长官不要,还有,狼时不时跟近卫局的新兄弟们在路边摊小聚一下,陈只要路过就一定把狼的酒拿走换成果汁,狼非常不满,跟星熊说自己一世英名陈却把他当小屁孩,酒都不让他喝。

  星熊听完忍着笑开导狼说,老陈也是在为你着想嘛,你那刀来历不明,好像还有自己的意识,你暂时驾驭不了,拿着太危险了,所以我和老陈先帮你密封保管一下;训练的时候搞得满屋子榴莲味就不好了,那把枪先让老陈拿着吧,反正它总是你的又不会飞走了;喝酒的事嘛...来,是男子汉就先干了这杯果啤。

  狼咂着果啤问星熊为什么陈要给自己搞一件黄皮耗子卫衣,一看就觉得很幼稚,一点都不符合自己作为近卫局成员的霸气威严,要真穿了气场直接下降一半。星熊问那你希望老陈给你买什么图案的衣服?

  狼:我要雷伊布。

  星熊:...那你穿黄皮耗子也不是不行。

  虽然陈和狼时常有摩擦,但狼在正式的任务和工作中整出来的花活,比如把殴打工人的工头吊在电线杆上,当街把讹人的老贼打了一顿什么的,陈对此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陈在工作上总是不苟言笑,给人留下的通常是严肃固执甚至有点不近人情的印象,但星熊猜陈可能并不反对狼这样做,过分一点说,狼做了陈想做但由于各种原因不能做的,所以陈对此这样表示默许,不然老陈直接把狼崽子扬了都是有可能的。

  狼吃完了饭继续摆弄着那把刀,就像在和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叙旧,正午的阳光洒落,星熊和狼一起坐在建筑的阴影里,狼满足地打个饱嗝,街道上像往日的每个午后一样人来人往,龙门一派繁华又平静的景象,星熊注视着。

  自从自己来了龙门,在近卫局工作以后,日子就好像突然慢了下来,不用再朝不保夕地东奔西走,不再有身边的人离去,把荆棘缠绕的过去深深藏起,将自己浸透在日常平凡的人间烟火中。这样就很好,星熊看着吃饱后双目迷蒙犯困的狼,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想着,这样的日子,无论再来多少都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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